朱雀桥边夕阳斜 第6章 四女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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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太后见这少女面目可亲，举止得体，也甚为喜欢，示意免礼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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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小姐这话，怕是把‘邦之媛’的分量看轻了。“张彤云这才转身正式加入四女之争，“若只论‘系国安危’，那与赳赳武夫又有何异？'展如之人’能称‘邦之媛’，恰恰是因她既有‘婉如清扬’的灵秀，又有护持邦国的担当，刚柔相济才是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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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林（谢道韫）闻言点头，接口道：“张家妹妹说得是。就像这梅园，若只有疏枝硬骨，便少了几分风情；若只剩暗香浮动，又缺了几分气节。刚柔相济，方得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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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太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又有佳词妙句，不用到正途，却拿来逞口舌之快。她哪里知道辰林（谢道韫）全是‘拿来主义’，她是沾了后世浩如烟海、锦绣璀璨诗文的光。没有谢道韫的记忆，只论才情，她一个理科生，是远远不如在场三女的，连桓灵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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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道茂素手轻摇团扇：“依我看，两种气象倒也不必分高下。就像《诗经》本就有‘’风、雅、颂’三体，既有‘’在水一方’的缠绵，也有'江汉汤汤'的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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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灵被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哑口无言，脸颊涨得通红，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她攥着裙角瞪向张彤云，三女之中，也就这吴郡张氏好欺一些，嘴上却仍不服软：“横竖我还是觉得，能定国安邦的才是真本事。”这话却也没错，在她眼中，父亲一直是她的偶像，只有像她父亲那般男子，才配得她上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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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道茂笑得眉眼弯弯，故意凑近她耳边低语：“可桓小姐方才连‘公侯好仇’都忘了呢。”一句话戳中桓灵方才的疏漏，惹得她“哼”了一声，却再难说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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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林（谢道韫）见桓灵这憨样，竟生不起之前的气来，反倒觉有几分可爱，温声道：“其实桓小姐的‘赳赳武夫’论，也是极好的。乱世之中，少不得铁骨铮铮的护持。只是刚不可无柔，就像箭簇再利，也需弓弦柔韧方能远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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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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