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确是贪心了些,是做错了。
但是难不成徐海就没干过这事儿?
徐海从前还黑吃黑,连自己亲叔叔徐兴的船也吞过呢。
怎么他就能干,轮到别人了,他就开始气急败坏了?
何况就算是有事儿,原本也可以私底下说。
难不成他吞了的还能不吐出来?
这些年他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徐海挣来的比这一船东西的价值不知道多了多少。何至于就这么不给他脸面,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颜面尽失呢?
今天这一闹,岛上众人也全都绷紧了神经。
徐海脾气暴躁,谁都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忽然发脾气。
尤其是最近,一个他从前最倚重的心腹荀先生被他冷落,一个二当家也被他当众痛打了一顿。
大家都有些惶惶不安。
人人都觉得是朝廷最近的动作不断,不管是惠州还是苏州还是在漳州,他们都没在朝廷手里讨到便宜。
所以徐海也有些慌了。
徐海一慌,底下的人心自然就更加不稳当。
刘瑞生顾不得这些。
他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痛,一脚把自己旁边刚抢来的金丝屏风都给踹翻了。
底下的人全都避之唯恐不及,谁都不敢上去凑热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他的出气筒,被他给痛打一顿。
顺子静悄悄的上前给刘瑞生倒酒。
刘瑞生斜着眼瞥他一眼,见他低眉顺眼的,便问:“你怎么不怕?”
顺子挠了挠头:“小的是大人您的人,怕也没用。”
他嘿嘿了一声:“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光棍儿一条,大人干什么小人就干什么,啥也不怕!”
刘瑞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但是语气却缓和了。
人也确实只有到了落难的时候,才看得清楚谁是人谁是鬼。
他沉沉的呼了口气,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心情不好的人就容易喝闷酒,不一会儿功夫,刘瑞生已经一个人喝了一坛子的酒了。
他一开始还只是闷头喝,等到了后来就开始骂。
骂荀先生心眼儿多人坏。
后来又开始骂徐海有眼无珠,骂徐海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觉得徐海实在是一点儿兄弟情义都不讲,但凡是有点儿情分,也不至于这么干。
顺子只是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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