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集市这光景算,我弄死这头,扒皮剔骨去下水,剩下的弄利索了送去,四千块那是稳稳当当的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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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多斤肉,一斤就算贱卖三块多,那就是两千!再加上那二百来斤虎骨,一副囫囵虎皮,哪样不是勾人馋虫、让人眼珠子发红的宝贝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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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说这话时,脸上刻意堆出一种得意忘形,带着显摆劲的炫耀神色,连眉毛都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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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根眼里的贪婪浓得快要化成水淌出来糊住脸,林阳瞅得清清楚楚,心底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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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候差不多了,还得添把柴禾,把这老东西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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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压低了嗓门,身子也往前倾了倾,摆出副神叨叨,像要讲什么惊天秘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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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在山上除了那老虎,还踅摸着了啥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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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拍胸脯担保,就你这把在土里刨了一辈子食的老骨头,就算下过死人坑,也白搭!绝对没见过这样压箱底的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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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俩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张老根心上,他心尖子都跟着颤悠起来,急吼吼追问,声音都劈了叉:“啥宝贝?快说啥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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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枯瘦的身子往前探,几乎要扑到林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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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脸上得意更浓,慢吞吞把背上那捆沾着碎雪,编得粗糙的柳条背篓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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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磨磨蹭蹭,一层层拨开上面盖着的,半枯半冻的杂草败叶,动作小心翼翼的像呵护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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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到最底下,露出一块发灰的,打着补丁的粗布包裹的长条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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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叫你老东西开开眼,长长见识,啥叫山里真正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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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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