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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整个东北边陲地界的猎人圈子里,都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赵家村不少人家都因为赵炮头的关系,多多少少受过八爷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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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吃大锅饭那些最艰难的年份,八爷也没少从手指缝里漏些粮食和猎物帮衬他们村,彼此都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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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人马在山路上相遇,相互道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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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听闻赵老蔫儿可能独自进死人沟找尸体的“义举”,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沟壑纵横的川字,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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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呸”了一口浓痰在雪地里,唾沫星子都差点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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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娘的狗臭屁!赵老蔫儿?就他那怂包样?也敢一个人黑夜进死人沟?!他是活腻歪了嫌命长,还是叫猪油蒙了心,屎糊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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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洪亮,带着积年老猎人的威严和一股冲天的怒气,震得旁边的松枝上簌簌掉雪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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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解放和几个赵家村的猎人被骂得面红耳赤,耷拉着脑袋不敢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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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炮头发火,谁都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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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都过来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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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还不解气,指着身后爬犁上那些堆积如山,带着原始凶悍气息的猎物,特别是那口小山似的大炮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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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见没?昨儿个我新认下的炮头——林阳,就是在死人沟外头,蹲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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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赵解放等人,声音拔得更高,带着无比的骄傲和不容置疑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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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名字没?打虎英雄林阳!进山打虎?那是开胃菜!瞧瞧,除了老虎,还有狼群!整整三十几口子,老的小的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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