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这滋味如何？

上滑下，沉重的毡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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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八一杠，一步步慢慢踱到赵老蔫儿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具仍在抽搐，被开膛破肚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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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子和脏器散落在外，鲜血染红了大片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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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滋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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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闲谈，冰冷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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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自己皮肉筋骨被扯断，看着肠子被掏出来，感受生命一点点流尽……比子弹穿头痛苦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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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蔫儿眼白上翻，嘴巴微弱地张合着，已经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有气管里漏风的嗬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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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微微倾身，冰冷的目光锁住对方那空洞而恐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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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开枪吗？不是为了救你。我是怕它们把你一下子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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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慢慢体会这滋味，才算对得起枉死的炮头叔。他就因为被你打了黑枪，几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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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指着远处黑暗中那些不肯散去的幽绿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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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它们还没走。等你咽下最后一口气，它们会立刻冲上来。它们的牙口比狼还硬，连大牲口的骨头都能嚼碎啃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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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蔫儿，你放心，这山上的豺，会把你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省得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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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赵老蔫儿两步之外，像一个最耐心的守墓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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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如同刀子在凌迟赵老蔫儿的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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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边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懊悔彻底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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