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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打过两次照面,但林阳那通身不同于普通山里猎户的从容气度,还有在八爷那尊大佛面前都不卑不亢的做派,早已让赵解放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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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八爷那喝酒时,两人聊得极为投契,还拍着胸脯约好开春雪化了一起跑山打个大狍子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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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画面仿佛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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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更深的悲恸混合着物是人非的巨大酸楚猛地涌上心头,堵得赵解放胸口闷痛欲炸,眼眶瞬间又蓄满了滚烫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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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看着对方这副形销骨立,被彻底击垮的模样,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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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异常慎重:“赵大哥,节哀。找个没外人、清净的地儿说话?我给你看样东西……得你先……认准了,咱才能往下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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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解放眼神茫然空洞,完全不明白林阳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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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林阳一脸郑重的模样,他麻木僵硬地点点头:“成!上我家吧,这会儿屋里指定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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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却坚决地摇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沉凝:“不成!东西……真不好往屋里带。咱就村边找个背人地方,你看一眼东西先……认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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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对,这话咱们立马咽回肚子里。带进去……太犯忌讳,冲撞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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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赵解放此刻已经哀毁过甚,大脑一片麻木混沌,根本无力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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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动作僵直地点点头,引着林阳,默默无言地走向村外一处枯树歪斜,人迹罕至的偏僻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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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着刮过枯草尖,发出凄凄厉厉的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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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暗沉,最后一点天光也被冰冷的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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