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下五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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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云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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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说书先生开始了今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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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看官，且压住心跳，收住神魂，听我道一段天地未分、鸿蒙未判时的太古奇谭！话说那万万年之前，乾坤未立，阴阳未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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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扇子唰啦展开，虚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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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无光无暗，无清无浊，只有那粘稠如胶、沉重似铅的混沌之气，翻滚不休，呜咽咆哮，孕育着灭世亦能创世的伟力！就在这万古死寂之中，忽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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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扇子猛地一收，声如裂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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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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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剑鸣！一道并非发于耳畔，而是自那宇宙本源、万物心窍中直接炸响的剑鸣！撕裂了亘古的沉寂！只见那混沌深处，一道身影骤然显现！非神非魔，非仙非圣，后世无人知其名号，只唤他一声——无名大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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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爷，形貌早已模糊于时光长河，只记得他手中那柄剑！那剑，非金非玉，非石非木，乃是混沌初分时第一缕“决绝”之意所化！剑身古朴，却蕴着开天辟地的锋芒！说时迟那时快，但见那剑仙双目如未燃尽的星核，骤然爆射出刺破混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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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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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若洪钟，震得茶碗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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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喝出，万道同鸣！那柄无名之剑，动了！没有花哨，没有回旋，只有一道纯粹到极致的——竖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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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起处，混沌如沸汤泼雪！炽白的光撕裂粘稠的黑暗，清者如亿万星河倒卷，呼啸着上升！浊者似九幽玄黄沉降，轰鸣着下坠！这一剑，名曰‘开天’！剑锋所指，阴阳割昏晓，乾坤始肇分！一道横贯无尽虚空的巨大‘创口’，硬生生被这无上剑意斩了出来！这便是天地初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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