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虚空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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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模糊、晃动，如同浸泡在浑浊的冰水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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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应急灯那种惨绿或幽蓝。也不是核心区那种毫无温度的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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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带着柔和蓝绿色调的冷光。光线均匀地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源自空间本身。光线照亮了眼前一小片区域——光滑如镜、覆盖着一层薄薄白霜的银灰色金属地板。霜层在冷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如同星辰般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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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冰冷刺骨！带着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洁净感！没有铁锈味，没有机油腐臭，没有血腥，没有地下菌类的霉味……只有一种纯粹的、干燥的、带着微弱臭氧和某种……惰性气体特有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冷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无数细小的冰晶，刺痛着灼烧的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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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很弱。身体轻飘飘的，如同漂浮在深海。他尝试动了一下手指，动作迟缓而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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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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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转动眼珠。冰蓝的瞳孔适应着微弱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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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空旷的、半球形空间。穹顶高耸，目测高度超过五十米。穹顶和四周的墙壁，全部由同一种光滑、冰冷、覆盖着薄霜的银灰色合金构成，看不到任何接缝或管道，如同一个整体铸造的金属巨蛋。墙壁上没有任何照明设备，那弥漫空间的蓝绿色冷光似乎就是墙壁本身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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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内空无一物。只有他自己，如同被遗弃的垃圾，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一小滩暗红色的、正在迅速凝结的血液，在白霜覆盖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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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绝对的安静。除了自己沉重、带着血沫的呼吸声和心脏在胸腔内擂鼓般的狂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水流，没有泵机，没有爆炸，没有警报……死寂如同实体，沉重地压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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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区呢？铁穹的舰队呢？源点呢？洛-阿尔法呢？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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