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灰影低语

管道的墙壁滑行，时而从头顶交错的巨大管线上方掠过，两点红光在浓重的阴影中时隐时现，如同引路的鬼灯笼。秦夜拼尽全力跟上，肺部如同破风箱般嘶鸣，后背的伤口在每一次剧烈动作下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右臂的麻木感混合着烙印深处的冰冷刺痛，几乎让他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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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迷宫中穿行了多久，前方灰影的红光在一处相对开阔的管道交汇点停了下来。这里像一个微型的枢纽站，几根格外粗大的黑色主管道在此交汇，形成一个阴暗的穹顶。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锈蚀的废弃零件和断裂的线缆。灰影悬浮在一根巨大的、覆盖着厚厚冰霜的垂直管道前，深红的“目光”转向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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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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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影的意念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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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屏蔽…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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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那流质般的身躯再次化作灰色流体，无声地融入那根巨大垂直管道表面一块布满冷凝水珠和锈迹的检修面板。面板内部，几道微弱的蓝绿色荧光再次亮起，随即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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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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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极其微弱、几乎被环境噪音掩盖的能量波动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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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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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影的意念带着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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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暂时…无法…精确定位…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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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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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影的身影在管道前重新凝聚，深红的“目光”落在秦夜身上，那两点红光似乎黯淡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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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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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背靠着冰冷滑腻的管道壁，剧烈喘息，冰蓝的瞳孔死死盯着灰影。“你…到底是什么？守墓人？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帮我？‘洛’是什么？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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