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腐殖核心

着前方那两点在浓重阴影和不断滴落的冷凝水珠间时隐时现的红色指引光点，跌跌撞撞地向前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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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如同巨大生物的钢铁肠道。高耸的、密布着粗大黑色管道和各种不明阀门的墙壁向幽深之处延伸。绿色应急灯光从厚重的管缝间漏下，在布满暗色油垢和凝结水珠的金属地面投下斑驳诡谲的光斑。死寂。绝对的死寂。除了水滴单调的滴答声和自己的粗重喘息、脚步拖行摩擦的杂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空气凝滞、沉重，混合着刺鼻的气味：机油***后的酸馊、金属氧化后的腥锈、电子元件过热遗留的焦糊，还有一种仿佛无数朽木在阴暗潮湿中缓慢腐烂、滋生出粘稠菌斑后所散发出的浓烈孢子和腐烂植物混合的腥甜恶臭！这种气味粘稠地附着在每一寸空间，粘糊糊地糊在呼吸道内壁，带着强烈的精神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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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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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意念再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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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红色引导光点在一处管道交汇形成的、更加昏暗和宽敞的角落里停了下来，悬浮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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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喘息着靠近。眼前是一个大约十平米见方的小型平台区域，似乎是某个重要管道的检修节点或临时维护点。平台上堆积着大量被油污和灰尘覆盖的、用途不明的破损零件、废弃线缆和生锈工具箱。在平台的角落，靠着一台巨大管道的基座部分，矗立着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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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设备。它像一个畸形的、半嵌在巨大黑色管道上的金属囊肿。主体由多层、严重锈蚀、覆盖着暗绿色微生物菌斑和粘稠凝结物的合金板笨拙焊接而成，上面分布着几个模糊的、被腐蚀得几乎看不清的警告标记和一组粗糙的手动操作阀门。整个装置散发着一种与周围环境高度契合的、原始又怪异的腐朽气息。但它外部连接着数根崭新的、相对干净的粗大黑色软管，通入顶部那些更加粗壮的运行管道之中。一股股颜色浑浊、如同稀释泥浆般的暗黄色浓稠液体，正有节奏地被这些软管汲取进去，发出沉闷的“咕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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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注目的是装置正面靠近管道壁的一个圆形观察口——一块极其厚重、布满细密划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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