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银箱与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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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通风管道里，那疯狂的撕扯声——嘎吱——！——骤然停顿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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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那个金属腿断裂的“人偶”，它那颗破碎拼接的头颅极其僵硬地、带着骨节摩擦的咯咯声，猛地向上抬起了几分！那只没有眼皮、只有一片浑浊死灰色的合成眼球，精准地对准了刚刚落地的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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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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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像生锈齿轮和砂纸摩擦声带的声音，混合着电流的爆响，从那个人偶裂开的嘴巴里发出来。那咧开的、永恒僵硬的笑容里，似乎翻动了一下鲜红如同肌肉组织的“内衬”。不是威胁的嘶吼，反而像一种……混乱而满足的感叹？如同终于找到了寻觅已久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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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断裂的金属腿在蓝白色火花中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上半身那扭曲的肢体猛然发力！竟用一条完好的胳膊和半截断裂的金属腿残端作为支撑，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纵的傀儡，发出刺耳的金属和骨骼摩擦声，无比快速地朝着秦夜的方向“拖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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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头皮发麻，心脏像被一只冰手攥紧！那撕裂的管道洞口就在上方，那个东西随时会钻出来！眼前这个人形“微笑标本”也已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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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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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从原地弹起，目光像最精密的仪器扫视整个狭小空间——门！唯一可能的出口在银箱正面的远端墙角！一段狭窄的楼梯蜿蜒向下没入更浓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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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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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右脚蹬地，身体如离弦之箭朝着出口方向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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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身体离开原地不到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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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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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落地位置正上方那块扭曲变形的管道壁，被一股无法想象的暴力彻底撕开！金属如同脆弱的纸板一样向外翻开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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