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铁鳞初现

的铁尸鱼从漩涡里跳出，像雨点般砸向码头。它们不咬人，却用鳞片刮擦地面，石头上很快布满火星，被刮过的地方浮现出铁锈色的纹路——和聚魂阵的纹路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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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船夫没躲开，被鱼群围住，鱼鳞刮过他的小腿，皮肤立刻变得僵硬，像结了层铁壳，他疼得嘶吼，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像是魂被吸走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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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用枣木护身符拍打鱼群，被拍到的鱼瞬间僵直，鳞片脱落，露出里面灰黑色的肉，肉里缠着细铁丝。但鱼太多，护身符很快变得滚烫，边缘开始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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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掏出一大叠黄纸，瞬间折出一张纸网，网眼处贴着“镇水符”。他将纸网扔向漩涡，纸网在水面展开，暂时拦住了鱼群的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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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鱼是铁牛养的‘食’，”他的声音有些发飘，听觉丧失让他说话没了轻重，“鳞片里的铁屑能吸魄，被刮到的人，魂会慢慢被‘镀’成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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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网突然剧烈震动，网眼处渗出银白色的液体（鱼的涎水），符纸开始脱落，他想补符，却因为看不清位置，贴歪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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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铁尸鱼跳向陈三斤的脸，他下意识用左手去挡，噬生爪隔着袖管碰到鱼身。瞬间，记忆碎片涌来：母亲站在河边，手里拿着一张特殊的渔网（网绳是枣木纤维混着红布），正往水里捞鱼；母亲将捞上来的铁尸鱼扔进一个枣木盆，鱼在盆里挣扎，鳞片很快脱落；母亲对着渔网念咒，网绳发出红光，她说“这些鱼是铁牛的‘鳞’，拔了它们，就等于伤了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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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里，母亲的渔网边缘，挂着和现在码头石头上一样的金属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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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的石缝里塞着张字条，是白阿绣的笔迹：“铁尸鱼，铁牛鳞，惧枣木，畏‘血引’，漩涡是巢，链是线，断链才能断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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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盯着“断链”两个字，突然看向缆桩上的铁链——那些铁链一直伸进水里，说不定真的连着鱼群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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