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了。钟九歌拉了陈三斤一把,语气急促:“再耗下去,铺子里的铁器都要活过来了,到时候想走都难。”他的左眼彻底失去了金光,只剩下浑浊的白色——观魂目暂时失效了,看不见那些魄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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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最后看了眼铁砧,裂缝里的液体正慢慢汇成一个模糊的“牛”形,在砧面的红光里微微蠕动,像是铁牛的缩影,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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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和钟九歌退出铁匠铺时,铁砧的红光又暗了下去,风箱却重新“呼嗒”起来,只是节奏慢了很多,像在“蓄力”,准备下一次爆发。老王被扶到铺外,靠在墙上,脸色依旧难看,嘴唇发白,说总觉得有团火在心里烧,却发不出来,憋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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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用仅剩的纸人在铺门口设了个简单的屏障,纸人歪歪扭扭地站着,像随时会散架,上面画着简单的符文,颜色暗淡。“这铁砧里藏的东西不一般,”他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疲惫,“白阿绣说的‘旧魂’,可能是三十年前就被封在里面的,和你母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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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攥着那块被弹开的枣木炭,炭上的符文已经模糊,快要看不清了。远处的铁牛雕像在暮色里像个沉默的巨人,矗立在镇口,石座周围的锈血又蔓延了寸许,离铁匠铺越来越近,像一条红色的蛇在地面游走。\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