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笼子深处缩去,露出笼底的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个小小的黑布包,包的形状和记忆里母亲放进笼内的一模一样,上面还系着根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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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没敢去碰那个黑布包,直觉告诉他,那东西很危险。他只是用枣木链把笼门重新锁好,打了个死结,确保不会轻易被冲开。铁笼的震动暂时平息了,但笼内的黑影还在蠕动,在笼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像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爆发。老秦头被抬走时,手还保持着抓握笼条的姿势,僵硬得掰不开,皮肤下的血管变成了青黑色,像有铁屑在里面流动,看着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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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蹲在地上,看着铁板上的纹路,手指在上面胡乱划着:“这笼子只是开始,聚魂阵的‘点’快齐了,等所有点都激活,就是总攻的时候了。”他的手指在地上画着什么,大概是在推演阵形,但画了一半就停住了,眼神茫然,像是忘了自己要画什么,又或者是想不起来下一步该怎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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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望着镇口,铁牛雕像的轮廓在暮色里越来越模糊,被渐渐升起的雾气笼罩,但却让人感觉它离得越来越近,那股无形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摸了摸袖管里的噬生爪,爪心的银锁还在发烫,像在提醒他,那个黑布包里的东西,或许就是解开一切的关键,但也可能是最危险的陷阱,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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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浓,旧戏台周围静得可怕,只有铁笼偶尔发出一两声轻微的“咔哒”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倒计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