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子就剧烈震动,锯齿上的暗红色碎屑纷纷掉落,像是在害怕什么,不敢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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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明白,母亲当年在锯子上缠红布,不是为了“收着”,是为了“镇着”——这把锯子从那时起就有问题了,母亲早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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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试着用红布包裹手锯,锯子的震动果然减弱了,锯齿不再张开,变得温顺了些。但当红布完全裹住锯子时,布面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被锯子“锯”出血了一样,越来越多,把红布都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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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柳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表情痛苦万分:“它在锯我脑子里的东西!好痛!快拿开!”他胳膊上的青灰色正在蔓延,眼看就要盖住整只胳膊,速度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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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赶紧让纸人拉开红布,手锯的震动立刻恢复,又开始躁动不安,但老柳的痛苦却减轻了些,不再打滚,只是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红布能镇住锯子,但会把它的力道转到受害者身上,”钟九歌脸色凝重,看着老柳胳膊上的青灰色,“这东西已经和老柳的魂连上了,硬拆两败俱伤,谁都讨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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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口的方向传来一阵沉闷的“拉锯声”,“吱呀——吱呀——”的,像是有巨大的锯子在锯石头,声音难听又刺耳,传遍了整个镇子。手锯听到这声音,突然腾空而起,挣脱了陈三斤的控制,朝着镇口的方向飞去,木屑在它身后拉出一道暗红色的线,像流星的尾巴,在空中格外显眼。陈三斤想去追,却被钟九歌拉住:“别追,是陷阱,它想引你去聚魂阵的范围里,进去了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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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锯飞到院门口,突然停住,在半空中转了个圈,锯子的“脸”对着陈三斤的方向,锯齿开合了几下,像是在“笑”,充满了挑衅。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旁边的柴火堆,不见了踪影。柴火堆里传出“咔哒咔哒”的锯木声,越来越远,像是在往镇口移动,渐渐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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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柳被扶进屋里,躺在炕上,虽然精神还是有些发空,时不时喊一句疼,但胳膊上的青灰色总算没再蔓延,算是暂时稳住了。钟九歌的纸人在院子里搜了一圈,没找到手锯的踪迹,只在柴火堆里发现了一小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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