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撞向他的脸,药渣里混着细小的铜屑,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天平的指针“咔哒”一声跳了格,右盘凭空升起一缕黑烟,在盘里凝成个模糊的人形,人形的手对着陈三斤的方向虚抓——像是在“邀请”他上秤,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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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生爪在袖管里剧烈跳动,几乎要冲破束缚,爪心的银锁烫得厉害,陈三斤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天平那边传来,想把他的魄丝往右边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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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放出十几个纸人,让它们一个个跳进天平的左盘,试图用“纸魂”平衡右盘的“黑影”。纸人刚落地,左盘就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不堪重负,指针果然往左边偏了些,幅度不大,但确实动了。但右盘的黑影立刻膨胀,变得更加浓郁,天平又猛地向右倾斜,最边缘的两个纸人瞬间被黑影吞噬,连灰都没剩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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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平在‘等量交换’,”钟九歌左眼的金光闪烁,紧紧盯着天平的动向,“右盘吸多少魂,左盘就得填多少‘东西’,不然就会一直往右边沉,直到把人的魂全吸光,一点都不会剩。”他说话时,没注意到自己的一缕头发飘进了左盘,头发接触到药材,瞬间变成了银白色,像被铜屑染过,失去了原本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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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用枣木护身符碰了下天平的标尺,暗红色的刻度突然亮起,在空气中投射出一行模糊的字:“魂重七钱,余三钱”——像是在显示掌柜被吸走的魂量,精准得可怕。“还差三钱,”他盯着右盘的黑影,语气凝重,“它没吸够,所以没放掌柜的魂,还在等着。”话音刚落,黑影突然转向药柜,在一排排抽屉上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新的“配重”,想要补足剩下的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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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没忍住,让噬生爪的指尖碰到了天平的铜盘。瞬间,一股熟悉的药味(母亲熬药时的味道,混合着艾草和朱砂的气息)钻进鼻腔,脑海里闪过清晰的画面:母亲拿着这台天平在药铺抓药,动作熟练,标尺上的刻度还是正常的“两”“钱”;母亲用枣木片在天平底座画符,嘴里念念有词,说“铜认魂,得给它点规矩,不然会乱称”;最后是母亲把天平装进一个黑布包,小心翼翼地交给药铺掌柜,眼神复杂地说“若我没回来,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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