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噬生爪在袖管里躁动,铁链“哗啦”作响,爪心的银锁发烫,他隐约听见细碎的“咔嚓”声,像是有人在用铡刀铡骨头,声音就来自铡刀本身,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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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把纸人放在铡刀旁边,纸人立刻变得僵硬,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像被铡过一样,姿势诡异。“这铡刀在‘练习’,”他左眼的金光忽明忽暗,语气凝重,“它在学怎么‘铡魂’,刃口的魄丝是被它碾碎的镇民惧魄,看来铁牛急着要‘处理’收集到的魄丝了,准备消化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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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没忍住,让噬生爪的指尖轻轻碰了下铡刀的齿痕。瞬间,尖锐的刺痛从爪尖传来,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到。他看见混乱的画面:二十年前的牛棚里,母亲正用这口铡刀铡草,铡刀上贴着张枣木符,符纸微微发亮;后来母亲把铡刀扔进槐河,河水里的铁牛影子用嘴叼住了铡刀,齿痕就是那时被咬出来的,清晰可见;最后是母亲的手被铡刀的齿咬住,魄丝被一点点铡碎,她的脸上满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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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面比之前更清晰,甚至能感觉到母亲的疼痛——噬生爪吸收的魄丝里,混进了母亲的地魂碎片,让他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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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试图用符纸盖住铡刀,符纸刚贴上就被齿痕“啃”住,瞬间碎成纸屑,像被利齿咬过一样。纸屑飘到地上,被铁屑裹住,变成一个个迷你的“铡刀”形状,小得只有指甲盖大小,却惟妙惟肖,开始模仿母体铡草的动作,在地上铡来铡去。“它在‘复制’自己,”钟九歌皱眉,脸色难看,“每碾碎一缕魄丝,就多一分力量,再这样下去,全镇的铡刀都会变成这样,到时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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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纸人突然集体扑向迷你铡刀,却被轻易“铡”成两半,纸人的碎块上,符纸的朱砂像血一样流出来,渗入泥土——纸人正在用自己的“魂”拖延时间,不让迷你铡刀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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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又来了,这次送来的不是木片,而是一小捆晒干的“枣叶”,叶子枯黄,上面用朱砂画着简单的“止”字,笔画清晰。“阿绣姑娘说,铡刀的齿里卡着‘旧魂’,用枣叶煮水浇在齿上,能让它暂时‘闭嘴’。”小童说完,放下枣叶就转身离开了,脚步依旧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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