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王老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打颤的声音都能听见,“今早起来,牛棚的木栏被啃出个大洞,地上全是铁屑……它往地里跑的时候,我看见犁底沾着团黑东西,像块烂肉,还在动!”他指着铁犁的底部,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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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试图用枣木护身符压制铁犁,将护身符按在犁身上。犁头却突然抬起,带着风声对着他的胸口撞来,速度快得惊人。他侧身躲开,犁尖擦着肩膀过去,带起的铁屑在衣服上烧出几个小洞,皮肤传来针扎般的疼。铁犁转过身,犁底的“烂肉”露了出来——其实是团纠结的锈血,里面裹着半块腐烂的布料,布料上绣着个模糊的“苏”字,被血渍浸透,却依旧能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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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生爪在袖管里疯狂躁动,铁链“哐当”一声绷断一节,锁扣处变形严重。陈三斤没忍住,任由爪尖刺破布料,按住犁底的锈血团。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母亲年轻时拿着这把铁犁(那时还未异化)在地里干活,犁底绑着块同样的布料,说是能保丰收;母亲用枣木片在犁身上画符,嘴里念叨着“铁认主,得给它点‘人气’”,阳光照在她脸上,笑容很温柔;最后是母亲被铁犁拖向槐河,布料被犁尖撕碎,她的呼救声被水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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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趁机放出十几个纸人,纸人手里拿着纸做的“锄头”,围着铁犁打转,试图将它引向远处的荒地。“这犁认‘苏’字的气息,”他对陈三斤喊,声音里带着焦急,“你母亲的魂体碎片附在上面,它把你当成了‘新主人’,快想办法稳住它!”纸人引着铁犁往荒地走,铁犁却突然停下,犁尖猛地扎进地面,周围的“铁苗”疯狂生长,瞬间织成一张铁网,将纸人困在里面,纸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慢,很快就被铁网同化,变成了铁苗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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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为了救纸人,情急之下用嘴咬破手指想用血画符,却没尝到血腥味,舌尖麻木一片。“再这样下去,我连自己流血了都不知道。”他抹了把嘴,指尖的血滴在地上,竟被铁苗的根须迅速吸收,铁苗瞬间长高一截,叶片的颜色也更深了——异化魄能吸收生魂的血气,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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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坊的小童又出现了,这次手里拿着三根枣木楔子,木楔上刻着简化的镇魂符,符纹里闪着微光。“阿绣姑娘说,铁犁的‘根’在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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