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断裂。“子时前,它不会再动手了,”陈三斤看着断裂的枣木片,上面的“解”字已经被烧得模糊,“它在等‘血引’,等我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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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末,磨坊的铁丝彻底缩回铁轴,只留下满地铁锈,像铺了层红土。钟九歌用最后的纸人护住老刘,纸人在他周围围成圈,手里的纸拐杖朝外,像一道脆弱的屏障,纸人脸上的表情严肃,仿佛真的在守护。陈三斤把断裂的枣木片收好,攥紧那把剪刀,剪刀的刃口又开始发红,像有血在里面流动,与他爪心银锁的温度遥相呼应。离子时还有一刻,他往镇东的棺材铺走去,身后的铁牛雕像,心跳声越来越清晰,沉重而有力,像在倒计时,每一声都敲在人心上。\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