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河祭秘辛

，连成片，听得人牙酸。一只异化的铁制鱼漂从水里浮起，是那种老式的葫芦形，此刻葫芦表面爬满蛛网状的锈纹，漂向岸边时还在微微颤动，像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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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漂上缠着根人类的手指骨，骨头上覆盖着银灰色的薄膜，用树枝挑开薄膜，里面露出细小的铁刺，像鱼的脊椎骨。陈三斤用噬生爪挑起鱼漂，爪心的银锁突然炸裂出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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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的瞬间，他看清了河底的景象：无数铁器堆积成山，铁锅倒扣着，菜刀插在犁耙的缝隙里，日军的水壶挂在根铁叉上，像串诡异的风铃。山底有个巨大的阴影在蠕动，轮廓与铁牛雕像完全吻合，牛嘴的位置不断开合，每次开合都有铁器被吸进去，发出“咔嚓”的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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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河底‘筑巢’，”陈三斤低声说，强光散去后，眼底还残留着河底的影像，“铁尸鱼群是它的‘幼崽’，靠吃这些铁器的锈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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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黑衣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晒谷场边缘，身形单薄，头发用布带束在脑后。他放下个布包就走，脚步轻快，踩在铁屑上没发出一点声音。陈三斤认出这是白阿绣的男装伪装，上次见她还是在镇西的棺材铺门口，她正往门板上贴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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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里是块雷击枣木片，表面焦黑，刻着模糊的纹路。木片接触到铁屑，发出“滋滋”的声响，铁屑瞬间变黑。陈三斤认出这与第二章白阿绣给的护身符材质相同，只是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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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铁屑流突然重新从河底涌出，顺着原路爬回晒谷场，在地面聚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中心的铁屑被卷得飞起，在空中连成银白色的漏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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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汉被铁屑缠住脚踝，拖向漩涡中心。他绝望地嘶吼，抓着旁边的木桩，指甲抠进木头里，留下五道血痕。“是我当年把日本人推下去的！要找就找我！”他的鞋子被铁屑磨破，露出的脚后跟很快被铁屑覆盖，像长了层银白色的茧，“放过栓柱……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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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试图用噬生爪切断铁屑，爪尖刚碰到漩涡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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