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大的纸人,纸人脸上用朱砂画着哭笑莫辨的脸,身上贴着三张黄色符纸。他捏着纸人往铁锅上一贴,纸人瞬间绷紧,像被充气般鼓起来,符纸发出“噼啪”的轻响,铁锅开始剧烈震动,锅底的锈斑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珠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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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魂胎光的蛰伏期。”钟九歌的手指在纸人头顶一点,“你那爪子就没告诉你?这锅吞的不是人,是影子里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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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的铁链猛地绷紧,左手袖管里传来硬物撞击的闷响:“少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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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笑了笑,眼罩下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我可不想管,只是提醒你——噬生爪吸多了这种东西,迟早会把你的魂也啃干净。”他凑近一步,左眼的金光更亮,“你昨晚处理的猪魂,影子里的铁腥味,比这口锅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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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突然冒出黑烟,铁锅的震动停了,锈斑里的血珠凝固成黑色。钟九歌收起纸人时,指尖被纸人烫得缩了下,他若无其事地将纸人塞回箱子,指腹留下块浅褐色的印记,像被什么东西咬过。“这锅得烧了,用桃木枝引火。”他说完转身就走,长衫下摆扫过门槛时,带起片银色的铁屑,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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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在张婶家后院架起柴堆,将铁锅扔进去,浇上煤油,再扔进几根带叶的桃木枝,枝桠上还挂着晨露,落地时溅起细小的水花。火焰烧得噼啪响,却冒出诡异的青灰色烟雾,烟雾里飘着细小的金属碎片,落在草叶上凝成锈斑,像给绿色的草叶镀上了层铁甲。张婶的手伤被他用朱砂点了三下,血珠里的铁线慢慢褪成黑色粉末,他低声说:“三天别碰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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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铺的路上,左手袖管里的铁链越来越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陈三斤拐进巷子,解开铁链查看——青黑色的爪背上,原本被朱砂覆盖的地方露出块指甲盖大的红褐色斑,像块凝固的血痂,又像尸体上的尸斑。爪心的银锁微微发烫,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锁面上映出模糊的人影,像个女人的轮廓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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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匕首划开指尖,将血滴在红斑上,血珠瞬间被爪心吸收,银锁的温度降了下去。抬头时,看见镇口的镇河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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