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矿线的漏洞

用这种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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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目记录很简单，用的是四脚账的老法子，只有“天方”和“地方”两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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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记的是进项，也就是从城外李家矿厂拉来的矿石数目；“地方”记的是出项，是使馆区收下的矿石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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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账面，每日矿线上的进出数目一清二楚，挑不出啥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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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麻烦些的，是每个二等车夫的流水账——按车厂的规矩，每个二等车夫每天都得核计自己车上拉的矿石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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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细细翻看，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拿过一张毛边纸，手上炭笔就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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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好奇，往纸上瞅了一眼，尽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只能撇撇嘴把大脚丫子抱住，在一旁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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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祥子神情，刘四爷眼眸却是一缩：“祥子，这账不太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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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没有回答，手上炭笔在毛边纸上挥舞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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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祥子却是放下了炭笔，沉声说了一句：“四爷，这账目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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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刘四爷手上铜烟袋一滞：“祥子，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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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放下了账目，却在毛边纸上圈了两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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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爷瞅了眼，看不出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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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解释道：“四爷，从账目上来看，每日这出项和入项并没有太大问题，都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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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面上来看，每月的进账入账都差不多，不过...四爷，前两个月，张大帅为了挡住南边来的炮队，可是掘了护城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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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爷眉头一皱：“确有这档子事，不过四九城这些年就没消停过，那些个丘八打来打去，倒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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