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广播系统用的是60年代的载波电路,这小子把当年的馈线拆了重接,还加了七台扩音器。”她的声音像从旧收音机里传出,带着电流的毛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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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铁门“吱呀”一声被踹开时,江临风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那声音像旧唱片划针刮过纹路,刺得耳膜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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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味混着松香味涌出来,是木料腐朽与蜡烛燃烧后的混合气息,钻进鼻腔,令人微微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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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平米的机房里,七台墨绿色扩音器呈北斗状摆着,每个喇叭口都对着窗外不同方向,像七只沉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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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台蒙着灰,却有块圆形区域擦得发亮——正好是手掌按下去的位置,指痕清晰,掌心温度仿佛还残留在金属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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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个方向。”孙玉花掏出手机地图比对,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十七下,玻璃映出她紧锁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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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时,光束扫过江临风紧绷的下颌线,声音低沉:“他不是要扩散声音,是要精准投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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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华蹲在控制台前,用放大镜扒拉电线,镜片反着冷光,她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是声学定位装置。”她的声音发颤,指尖触到一根细如发丝的导线,“每个喇叭播放不同片段,合成后就是完整的《法治前线》报道——90年代的广播技术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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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傅是西北广播站的老技术员。”江临风摸着控制台边缘的刻痕,是些歪歪扭扭的简谱,指甲划过时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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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拇指停在一道浅痕上,那是个没刻完的“奠”字,笔画中断,像一声戛然而止的叹息,“李春来十六岁就在机房当学徒,拆过三百台老收音机。他要办追悼会,只有亡魂能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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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霜的镊子突然发出轻响,金属碰触金属的清脆,像钟摆敲在寂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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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总把碎发别在耳后的小美女半跪着,鼻尖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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