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跛脚人走过清明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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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布控。“江临风的声音沉下来，“他不是来杀人的，是来'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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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凤仪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洞：“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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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劫案凶手临终忏悔信里提过，他作案时总开着半导体收音机，听《法治前线》找'勇气'。“江临风的鼠标在电脑上滑动，“李春来的师傅是当年的广播员，他在窝棚贴满剪报，写着'他没做完的，我来念完'——他在复刻一场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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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凤仪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忽然想起老周说过的继电器延时装置。“所以我们要当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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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临风的指节抵着太阳穴，“让他以为一切如常，他才会完成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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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清明桥周边五家店铺的卷闸门下多了道银色细条——林川带人伪装成水电维修队，暗装的微型震动传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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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风蹲在便利店后巷，看林川用口香糖粘好最后一个探头：“他会留标记，像在祭坛刻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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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林川拍了拍工具包，里面装着声纹捕捉设备，“触发阈值设短波频率+人声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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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金小霜的实验室响起尖锐的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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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扫描电镜屏幕，镊子尖的硅酸盐颗粒在放大一千倍后，表面的新鲜刮擦痕迹像道闪电。“清明桥栏杆石材成分完全吻合。“她抓起电话，“颗粒时间不超过十天，李春来早就在花都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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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风的瞳孔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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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进物证室，翻出西北死者的验伤报告——指甲缝里的微量物，原来不是挣扎时的随机沾染，而是刻意刮擦桥栏留下的标记。“查桥下废弃船屋。“他对着电话喊，“找广播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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