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西北风里飘着半截烟盒

在他对面，膝盖压着冰冷的水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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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抬头，眼角的皱纹里沾着炉灰：“后来他半夜去那些小卖部门口转，拿粉笔画个圈，说‘该还了’。再后来……”他摇摇头，“人就没了影，听说去了南方，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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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南粤腌渍厂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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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他有个本子！记满了各地小卖部的名字，说是‘广播覆盖清单’——那年头广播站要统计配送路线才能放广告，他走哪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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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风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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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未必需要亲历华南案，他可能只是“听见”了那段历史，把别人的复仇，当成了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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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对赵志忠指纹的结果出来时，江临风正在吃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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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把报告拍在桌上：“全国库无匹配，当年他没犯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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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风咬着筷子，盯着体检表上“左手中指缺失”的记录——和死者被切的右手小指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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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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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窗外，风沙拍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在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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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震动，金小霜的视频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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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泛着实验室的冷白光：“从碳化纤维里提取了胶质残留，质谱分析结果出来了。”她点了下鼠标，屏幕上跳出张图谱，“老式胶鞋补丁专用粘合剂，90年代只有华南两家厂生产，其中一家是南粤腌渍厂的后勤供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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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风的筷子“啪”地断成两截，木刺扎进指腹，一丝血腥味在舌尖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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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华南十七案里，2005年独居老人案凶手穿的胶鞋，鞋跟有同样的补丁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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