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墙上挂着十七个名字

凶手在进行某种赎罪仪式，或者说，他自认为的赎罪仪式。祭祀的对象，或许就是这十七个人。但他挖掉了死者的眼睛，这通常有一种强烈的象征意义——他认为‘他们不该看见’，或者说，他们在不该看见的时候，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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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什么？”孙玉花下意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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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问凶手了。”赵婉华摇摇头，“但这种行为充满了愤怒和惩罚的意味。他不是在祈求原谅，更像是在执行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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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风没有参与讨论，他的视线死死地黏在那张手绘地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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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个点，十七条人命，它们真的只是随机散布在珠城各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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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中反复回想着赵婉华的话，“不该看见”，这些小卖部老板，他们共同的身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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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同时“看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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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击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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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点并非毫无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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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机，迅速调出珠城的老地图，两相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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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眼中闪着一股发现猎物踪迹的兴奋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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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随机的，”他沉声说，“这十七个点，如果把时间线拉回到九十年代，它们几乎完美地沿着当年华南铁路货运支线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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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拨通了市局资料科的电话，声音急促而有力：“立刻帮我查，九十年代初期到中期，有一条途径珠城的华南铁路货运支线，沿线最大的货物供应商是谁？尤其是食品、日用品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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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就有了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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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字通过电流传了过来，让整个案件的脉络瞬间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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