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指纹没干,人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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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光，微距拍摄。”他把毛刷递给小陈，手套上的雨水滴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嗒”的轻响，像秒针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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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角度，斜侧光，3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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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手忙脚乱地调整三脚架，勘查灯的白光打在尸体上，焦黑的皮肤泛起诡异的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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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风俯身时，雨帽滑到了后颈，雨水顺着脊椎灌进制服，寒意如蛇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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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尸体蜷曲的右手，突然停住了——小指不见了，切口齐整得就像用手术刀削过一样，皮肤边缘泛着暗红的结痂，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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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生前截肢。”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三年前在公安部培训的画面突然涌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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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守义老师推了推老花镜，投影幕布上是90年代的现场照片：“注意看，这几起小卖部抢劫杀人案，死者都缺一根手指。这不是为了毁证，而是凶手的‘纪念品’。”当时技术受限，连dna库都不完善，案子最后只能标为“行为异常连环案”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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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江临风突然直起身子，雨水顺着下巴砸在勘查服上，发出沉闷的“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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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回局里调近十年无名尸档案，重点筛选手指缺失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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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现在？”小陈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神闪躲，嘴唇微微发白，显然在强忍着疲惫与不安，“雨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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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江临风扯下手套塞进防水袋，指节因长时间弯曲而僵硬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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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我的车，钥匙在左胸口袋。”他摸出钥匙抛过去，金属碰撞声被雨声吞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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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内我要看到电子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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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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