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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撞击力!身体被狠狠抛飞,重重砸在冰冷泥泞的地面!骨头碎裂的剧痛!温热的、粘稠的液体(血?雨水?)糊满了眼睛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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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血腥味!刺鼻的机油味!还有…妹妹布娃娃上残留的、淡淡的肥皂香,被这些死亡的气息瞬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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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全是铁锈般的腥甜和泥水的土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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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旋转、碎裂、被冰冷的雨水和黑暗彻底淹没。巨大的、无声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吞噬。最后残存的意识里,只有妹妹小花那只无力松开、滚落在泥水里的小手,和那被车轮碾过、沾满污泥和暗红血迹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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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冲刷着现实的脸庞,却洗不掉记忆中那灼热的血和冰冷的绝望。刘忙猛地闭上眼,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握着扳手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青筋暴起。那瞬间爆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杀意,让离他最近的一个手下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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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亲被夺走的冰冷雨夜,是否也曾在你的记忆里刻下永不愈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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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无声承诺,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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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不必震天响,血债终须血来偿,天不收,老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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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雨依旧无情地冲刷着矿洞顶棚,汇成浑浊的水流,在刘忙脚边蜿蜒。他缓缓睁开眼,眼底深处翻涌的暴戾和痛苦被强行压下,重新冻结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转过身,目光穿过喧嚣的人群,精准地落在角落那个抱着碎花裙子的老矿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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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像一尊被风化的石雕,佝偻着背,坐在一块冰冷的矿石上。他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一遍遍,机械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怀里那条小小的裙子,仿佛在擦拭世上最珍贵的瓷器。浑浊的老泪混着脸上的雨水和泥污,无声地滚落,砸在裙子上,晕开一小片更深的水渍。他没有哭嚎,没有咒骂,只有一种被彻底抽干了灵魂的死寂和沉重到让人窒息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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