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热水壶发出急促的提醒声,蒸腾的热气不断衝击著壶盖,將老旧的茶壶盖顶得吱吱作响,咆哮著想要从滚烫沸腾的壶中释放逃离,蒋巴楚走到桌边將茶壶盖掀起,热气扶摇直上將他的眼镜氤氳成雾,热气的水珠在屋內四出乱窜,却也无法將屋內冰冷的气氛暖热半分。
“兵熊熊一个,將熊熊一窝,怪不得都说老祖宗的智慧博大精深,说出的话都是真理。”方皎皎冷笑著开口语气中满是嘲讽地看向陈子诚,一把夺过迪娜拉手中的合同,言语中满是讥讽:“真是人心臟看什么都脏,所以你以为靠著这些诈骗得来的合同就能够牵制住我们?只有牵涉利益的时候,才能困住我们?”
“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如果敌人將你的欲望实现,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还能坚定不移,毫不犹豫地相信你的信仰吗?人的劣根性之一就是权衡利弊,至少这合同能在你们犹豫时,能够拴住你们的一根绳子。”陈子诚平静地开口解释。
陈子诚的话刺痛的郝也许,她想起了师傅肩头的抢伤,想起了刘哥脸上可怖的伤疤,那些被他们视为荣誉的疤痕,在这些领导的嘴里,却仅仅是一份工作,是为了那一份工资吗?真是太可笑可悲了。
郝也许转身紧盯著陈子诚质问:“陈局这办公室坐得舒服吧,肯定是比在一线时整夜蹲守、没日没夜翻垃圾桶,只为找到一点线索舒服。欲望?工作?”郝也许冷哼一声,眼神中染上了一丝难过:“陈副局长,您还记得您从警员升到副局长用了多少年吗?您知道现在三级警员的月工资是多少吗?”
“我师傅今年48岁,在单位干了26年,是两槓三星的一级警督,加班费车补津贴加上年终算一块,年薪28万。听起来也听好的是吧?你知道这28万包含了什么吗?包含了一年365全年无休,除了生病躺床上下不来之外,必须隨叫隨到。就算是在休假,只要单位一个电话,就要立刻归队。包含了每一个节日都没有办法陪伴家人,包含了追踪嫌疑人时整夜不睡的蹲守,包含了为了一丁点线索就要將附近的垃圾站全都翻个底朝天。”
郝也许深吸一口气平復心情,声音冷淡地继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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