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乐山见何氏一直不表态,忍不住对她发作起来:“半年前,你妹妹新寡,带着阿筠投奔咱们,你亲自去码头接人,把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怎么宝嫦过来的时候,就忙得抽不开身呢?”
“老爷这是在责怪妾身吗?”何氏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不敢和他顶嘴,只能捂着帕子假哭,“妾身为老爷操持了这么多年,养大一双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是偶尔疏忽了一回,老爷就当着小辈的面给我没脸,实在教人寒心……”
“舅母莫哭,都是宝嫦的不是。”江宝嫦连忙扶住何氏,脸上写满自责,“是宝嫦考虑不周,任性妄为,令舅舅和舅母为难了。舅母快收一收眼泪,您再哭下去,我可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何氏借坡下驴,握紧她的手,哭道:“天地良心,我一听说你要来,心里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早就盘算好把东边那个最大的院子留给你住,怎么可能不欢迎你?我的儿,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听你舅舅的话,留下来吧?”
江宝嫦为难地摸了摸鬓角的白色绒花,看向崔乐山:“不瞒舅舅舅母,我也想跟你们亲近,可我还在孝期,这个时候搬过来,实在不大吉利……”
“我们家没这么多规矩,细论起来,阿筠也在守孝,不碍事的。”崔乐山一锤定音,“家里有现成的佛堂,你舅母还经常请姑子过来讲经,你来了正好给她做个伴儿。至于吃斋……”
江宝嫦连忙接话:“舅舅不必为此烦心,我带了厨娘,舅母在厨房给她空出个灶台就行。”
她带着几分羞涩,笑道:“舅舅舅母对我这样热情,实在令我受宠若惊,既如此,我便厚着脸皮叨扰你们了。”
崔乐山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我着人把这些家当搬到库房,再去跟皇城司的人打声招呼,请他们多派些兵丁值守,免得有江湖宵小打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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