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听了,微微颔首,神色虽依旧严肃,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伸手轻轻整了整林宇的衣领,语重心长道:“此番面圣,关系重大,切不可再如从前那般肆意妄为。凡事三思而后行,莫要辜负了陛下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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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啪”地一声合上,重重敲在掌心,那动静在安静的车厢里简直像炸雷一样。马车慢悠悠地拐过承天门前的御河桥,汉白玉桥栏上雕刻的蟠龙跟活了似的,在春日暖阳下泛着冷冷的光,那架势,仿佛在高高在上地俯瞰世间,看着朝代起起落落。林宇无意间瞅见父亲握书的手,手指关节都泛白了,青筋也微微凸起。好家伙,这位在朝堂上以“冷面铁手”著称,怼政敌从不手软的宁王,这会儿居然比自己还慌。没想到啊,他那看似铜墙铁壁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为了家族和儿子七上八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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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脸色一紧,快速扫了一圈四周,见没人靠近,这才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他手指下意识地拨弄着扇坠,那扇坠上的齿轮机关做得极为精巧,是他闲得没事儿时,凭着对机械的热爱和奇思妙想捣鼓出来的小玩意儿。一边摆弄,他一边悄声说:“儿子心里门儿清。温体仁那帮人,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想用‘奇技淫巧’这罪名来拿捏咱们。但咱不怕,只要把农具改良这事儿,巧妙包装成‘民本之道’,强调这关系到万千百姓的生计,是治国安邦的根本,他们就抓不到把柄。再说了,他们要是想用祖宗成法来压人,咱就搬出《周礼》里的‘匠人营国’篇。儿子我从小苦读,那些老学究当宝贝的酸腐文章,我背得比八股还熟。到时候在朝堂上,我肯定能引经据典,有理有据地跟他们掰扯,应付自如,绝对不让他们得逞。”宁王心里暗自琢磨,这孩子平时看着古灵精怪,做事没个正形,可关键时候,脑子转得那叫一个快,对局势的分析也是头头是道,还真不能小瞧了他。看来这些年,他不是光知道瞎胡闹,而是在心里偷偷攒劲儿,就盼着在这复杂的朝堂上,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实现自己的抱负呢。林宇说着,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仿佛从母亲留下的物件中汲取到了力量。他挺直腰杆,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复杂的朝堂局势中,为自己、为家族,更为了心中那幅宏大的治国蓝图,闯出一条光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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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林宇。只见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眼神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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