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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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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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川等了几秒，没有等到预想中提起水桶的声音。他终于有些不悦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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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音就站在水桶边，却没有看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她正看着他，一张原本应该雍容华贵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惨烈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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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或者说，在见识了那神魔般的手段后，她已经不懂得该如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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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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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子有些干哑，问出的问题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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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川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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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她会哭泣，会求饶，会用更深的怨恨把自己包裹起来。唯独没想过，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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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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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囚徒？你的奴隶？”唐玉音往前走了一步，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勇气，“还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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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股从灵魂深处涌出的巨大恐惧，以及被这恐惧挤压到极限的一点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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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川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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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三者有区别吗？”他反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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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音的身体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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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区别吗？囚徒、奴隶、玩物，对于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他来说，不过是换个称呼罢了。本质上，都是可以随意处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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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才建立起来的一点勇气，被这一句话轻易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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