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效忠

项川缓缓转身，与这位苏醒的女皇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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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人，虽然面色苍白，气息虚浮，但那份积淀在骨子里的威仪，却未曾因百年的沉睡而消减分毫。她不是唐玉音那种未经打磨的锋利，而是一柄藏于华美刀鞘中的国之利刃，沉重，且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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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唐雪陈述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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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项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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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她问得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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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们的效忠。”项川同样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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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没有立刻回应。她再次打量着项川，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气息平常，没有任何强者的压迫感。但他能拿出救活自己的丹药，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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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呢？”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国都还在吗？我沉睡之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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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t音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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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川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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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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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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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比任何雷霆都来得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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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她扶着冰棺的手，五指猛然收紧，坚硬的玄冰被她捏出了几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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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脸上，没有崩溃，没有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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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种冰川崩塌般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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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了……”她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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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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