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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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川没有理会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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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觉得，这场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互动”，变得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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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最忌讳的，就是被台上的演员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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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破坏观影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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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他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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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那道从皇宫射来的、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镜光，轻轻地，屈指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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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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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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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那面燃烧着数位大臣生命和宰相十年寿元的问天镜，应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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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了一地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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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下，气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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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川重新坐下，给自己又倒满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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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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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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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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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镜碎裂成的齑粉，还带着宰相张敬之最后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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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楚纬瘫在地上，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希望，随着那一声脆响，彻底粉碎。那个被他唾弃、被他追杀、最后又被他乞求的男人，用最直接的方式，给了他一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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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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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屑于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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