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吵闹

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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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瞬间只剩下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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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井里的孩子，还有他那早已吓傻的妻子，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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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川做完这一切，就像是随手拂去了衣服上的灰尘。他转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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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公！”男人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想要抱住他的腿，“神仙！您是神仙下凡啊！求您救救我们，救救大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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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川侧身避开，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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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神仙，也救不了大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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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的！您一定可以的！”男人泣不成声，“求求您了！京城危在旦夕，天下百姓都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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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百姓？”项川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当年把我当成妖孽，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不也是你们‘天下百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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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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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信奉皇权，信奉朝廷，信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现在，他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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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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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来求我。”项川的语气依旧平淡，“我救你们，只是因为你们的哭喊，打扰了我看戏的清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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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多言，迈步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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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跪在地上，看着那个孤单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忽然明白，这个人，比那些魔物更可怕。魔物毁灭的是***，而这个人，毁灭的是他们心中最后一点虚妄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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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川走出镇子，身后的哭声和哀嚎似乎都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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