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冲击而残留着针刺般的余痛。嫁衣上的血迹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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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入承恩门,穿过前庭,还未到达举行仪式的正殿昭阳殿,在一条相对僻静的回廊转角处,孙嬷嬷和李嬷嬷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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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肥胖、穿着体面管事嬷嬷服饰、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眼神凶悍的粗使婆子,如同门神般堵在了回廊中央,恰好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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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新来的太子妃娘娘吗?”胖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声音尖利,带着浓浓的嘲讽,“老奴赵氏,忝为东宫内院管事嬷嬷,给娘娘请安了。”她嘴上说着请安,身体却纹丝不动,甚至微微昂着头,用鼻孔看着苏晚,毫无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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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和李嬷嬷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后半步,垂手而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姿态。显然,这是东宫内部给这位“不祥”太子妃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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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苏晚停下脚步,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何事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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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路?老奴可不敢!”赵嬷嬷夸张地拔高音调,指着苏晚染血的嫁衣前襟,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刻薄,“只是娘娘您这身行头…啧啧,血迹斑斑,仪容不整,还带着外头的晦气!就这么去见太子殿下,行拜堂大礼?岂不是亵渎祖宗,玷污了东宫的清贵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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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唾沫横飞,手指几乎要戳到苏晚脸上:“按宫规!新妇入府,需得净身更衣,焚香除秽!娘娘您这身‘血衣’,必须立刻换下!还有这脸…也得重新梳洗上妆!否则,休想踏入昭阳殿半步!”她一挥手,身后那两个粗使婆子立刻上前一步,如同两座铁塔,带着压迫感,伸手就要来拉扯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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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家小姐!”春桃吓得脸色煞白,却鼓起勇气挡在苏晚身前,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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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没规矩的贱婢!”一个粗使婆子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挥,狠狠将春桃推搡在地!春桃痛呼一声,额头磕在回廊柱子上,顿时青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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