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点绝望的,凉的感觉。紧闭多年的心扉,曾有那么一刻,微微松动,流露出一种他平日不敢让自己知道的渴望,他渴望刚刚那种温暖的感觉。虽然他也知道是奢望,可是那种被人关在门外的感觉,依旧令他绝望。有些感情,不容轻践,你曾经轻蔑地扔在地上,就永远地失去了。
过了一会儿,韦行咳一声:“好了,如果困了,就睡吧!”
帅望看他一眼,意思是:你不滚出去吗?不过看看韦行没有要滚的意思,韦帅望一向随和,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实际上,他想不睡着也很难,那个止痛药的药性实在超强,吃了之后,很快就灵魂飞升,肉体昏沉。
韦行一只手掌抵在帅望背心,帅望迷迷糊糊地说:“不用了,已经吃药了。”
韦行没出声,吃药,只是把伤势压住,可以缓一缓治伤的时间,这伤还是要治的,以帅望自己的功力假以时日,比如一年两年,也是可以愈合伤口的,可是前提条件是不能再受伤了,可是韦行觉得以韦帅望的不安份,再不受伤的可能性为零。而且,伤势拖得久了,对帅望没什么好处。对他来说,损失一点功力,并不算什么大事。
清晨,帅望醒来时,看见韦行在床上打坐,自己身畔,床铺整齐,连个印痕都没有,帅望惊奇:“你没睡吗?”
一说话已觉得经脉通畅,伤势减轻到几乎没有,帅望愣了一下,闭上了嘴。
韦行起身,再一次把冷良的盒子收走:“止痛药不许乱吃。每天记得运行内息疗伤。”话说完,人已走出去。
帅望沉默一会儿,窗外淡青色阳光照进来,室内越发地昏暗。帅望轻轻摸摸自己的脸,被打了一巴掌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他慢慢想起来自己最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帅望想,一定是止痛药的原故。
不然,怎么会说实话了呢?韦帅望的实话是:啐!我不要!
那止痛药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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