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香里的归人

像只温柔的手，轻轻挠着人的鼻尖。云澈低头看去，那饼是熟悉的月牙形状，边缘烤得微微发焦，上面撒着的白芝麻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是娘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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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每次从外门历练回来，娘总会在灶房里烙这样的饼。那时候苏云总爱凑过来，抢着要吃最焦的那角，说“焦边子最香”，还会趁他不注意，偷偷往他嘴里塞一块，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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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云澈眨了眨眼，才发现眼眶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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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快吃呀。”云清棠已经剥开一颗糖葫芦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说，“我为了赶早班车，天不亮就从苍岳郡出发了。先生本来不准假的，我跟他磨了好久，说你一个人在丹鼎城我们不放心，先生才松口让我们请七天长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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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棠。”云峥轻声打断她，怕她哪句话说错了戳到云澈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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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云澈却笑了笑，拿起一块芝麻饼。饼皮还带着温热的触感，咬下去时，芝麻的香脆混着面的绵软在舌尖化开，暖流顺着喉咙慢慢淌进心里。他看着云清棠沾了点糖渣的鼻尖，又看了看云峥正往灶房里添柴火的背影——少年的肩膀比去年更宽了些，动作沉稳得像株年轻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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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又起，卷着槐花香穿过廊下。云澈低头咬了口芝麻饼，忽然觉得这满院的香气里，好像没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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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添完柴火，转身时瞧见云澈正望着院角的老槐树出神，手里的芝麻饼只吃了小半。他走过去，顺着云澈的目光看去，槐花还在簌簌地落，像场下不完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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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树倒是长得好。”云峥轻声说，“苍岳修大的藏书楼前也有棵老槐树，只是没这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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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回过神，笑了笑：“当年选这处院子，就是看上这棵树了。夏天能遮半院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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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等天热了，我在树下搭个竹桌，咱们能在这儿吃饭。”云峥说着，从行囊里又翻出个布包，“对了，娘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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