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日子,他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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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没有睁眼,眼角却有晶莹的液体缓缓滑落,浸湿了枕巾。他知道苏风的恨,也理解这份恨。如果苏云还在,看到弟弟这样,一定会难过的吧?她总是那么温柔,连踩死只蚂蚁都会念叨半天,可他却让她最疼爱的弟弟,变成了满心恨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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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月拿起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去眼泪,动作轻得像抚摸易碎的瓷器。她的指尖带着药草的清香,那是苏云生前最喜欢的味道。“苏云以前总说,小风最听她的话。”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等他想通了,会知道你有多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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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微微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嗯”。他能感觉到体内凝元巅峰的灵力在缓缓流转,鸿蒙体带来的暖意像温水般包裹着四肢百骸,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窗外槐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可心脏的位置,却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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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苏风的恨意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或许,这份恨会伴随少年很久很久,像一根刺,扎在他们之间,也扎在他和苏云的回忆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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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怪苏风。比起苏风的恨,他更痛恨自己。如果那天他能再强一点,如果他能早一步破阵,如果他没有让苏云跟来……太多的如果,最终都成了无法挽回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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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窗棂的影子,像一道又一道交错的伤疤。沈砚靠在墙角的榻上睡着了,眉头却紧紧皱着,嘴里时不时嘟囔几句,像是在梦里还在和魔头厮杀。云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医书,却久久没有翻页,目光时不时落在云澈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林溪月趴在床边,长发散落在云澈的手背上,呼吸均匀,显然是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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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缓缓睁开眼,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掌心的茉莉荷包。荷包上的针脚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打了个小结——那是苏云初学刺绣时的作品。他还记得那年春天,野山萍的药圃里开满了白茉莉,苏云坐在石头上,拿着绣绷笨手笨脚地缝,阳光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像镀了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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