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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城的铁石巷像条被炉火熏红的巨蟒,盘踞在城西的低洼处。巷口的青石板被常年滴落的铁水烫出密密麻麻的小坑,空气里飘着股铁锈与硫磺混合的刺鼻气味,连风都带着灼人的温度。两侧的铁匠铺此起彼伏地响起“叮叮当当”的锻打声,火星像金雨般从敞开的门里泼洒出来,溅在墙上,留下点点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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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坊的坊门是两扇半尺厚的玄铁闸,门环是青铜铸就的麒麟头,鳞甲上的纹路被摩挲得发亮。麒麟的鼻孔里吞吐着淡淡的白汽——那是坊内常年不熄的灵火蒸腾而上的热气,遇着巷外的凉风,凝成了朦胧的雾。门楣上悬着块黑檀木匾,“百炼坊”三个字是用烧红的铁笔烙上去的,笔画间还留着未散尽的火气,看着就带着股刚硬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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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站在坊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铜令牌。他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鹿皮袋,袋口露出的玄铁精泛着暗哑的银灰色,边缘还沾着黑煞的血渍,被灵火余温烤成了深褐色。墨影剑和青禾剑用粗麻布小心裹着,剑鞘上的血迹虽已用灵泉水洗净,却掩不住那些狰狞的伤痕——墨影剑的鲨鱼皮鞘被鬼头刀划开三道深沟,青禾剑的木鞘则在剑脊处凹下去一块,像块被重物碾过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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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兵器还是修兵器?”一个光着膀子的学徒迎上来,胸前的肌肉块被炉火烤得油亮,汗珠顺着肩胛骨的沟壑往下淌,在腰腹间汇成小溪。他手里拎着把刚打好的菜刀,刃口泛着“水光”——那是刚淬过火的亮泽,刀背还留着锻打的锤痕,密密麻麻像片小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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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剑。”云澈解开麻布,两柄剑的伤痕在巷口的晨光中格外扎眼。墨影剑的刃口缺了三小块,最大的那块足有指甲盖大,露出的断面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青禾剑的剑脊处陷下去一道指节长的凹痕,原本流畅的弧度被硬生生砸断,看着就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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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的眼睛“唰”地亮了,瞳孔里映着剑身上的灵光。他放下菜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却在离剑半寸处停住了——玄级法器的灵力波动烫得他指尖发麻。“哟,还是玄级法器!”他咂咂嘴,声音里带着惊叹,“这伤……是被凝元境的灵力震的吧?你看这缺口,边缘的金属都卷了,像是被裂山掌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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