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骨崖夜,盗匪窥伺（2）

地抢夺，看着沈砚躺在地上毫无动静，胸口像是被无数只手攥住，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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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萍的小崽子，脾气倒是不小。”黑煞走到他面前，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沾着血污的刀刃擦过他的皮肤，“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断骨崖，多少自命不凡的修士，到了这儿都得断几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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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死死瞪着他，额角的鲜血滴落在地上，与碎石混在一起，像一朵朵绝望的花。他想起刚进野山萍时，师父摸着他的头说“修士的风骨，比修为更重要”；想起院长站在讲台上，指着院徽说“野山萍的弟子，宁折不弯”。可现在，他却像条狗一样被捆在地上，看着同伴被欺凌，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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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感像毒蛇般钻进心里，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篝火的光芒在他眼前明明灭灭，映出黑煞那张狰狞的脸，映出林溪月被拖拽时不断回头的绝望眼神，映出苏云躺在担架上依旧挺直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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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带走！”黑煞不耐烦地挥挥手，又指了指地上的沈砚，“这病秧子还有气没？没气就扔去喂秃鹫，省得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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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盗匪踢了沈砚一脚，见他没反应，便狞笑着抬脚就要踩下去。就在这时，沈砚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清明，只有浓稠如墨的黑气，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某种野兽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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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的脸色猛地一变：“这小子……有魔气？”\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