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漏——王师傅说这叫‘窖藏’,他那把传了三代的凡铁壶,壶盖缝里塞着青禾叶,说是能锁住气;中期酒液开始发甜,却带着点生涩,像苏晓晓测灵盘刚修好时,指针总往错的方向偏;后期能醉人,壶口一掀,满屋子都是香——李老师说这叫‘真元初成’,只是他的茶杯总裂,大概是凝元境的‘酒劲’太烈,凡瓷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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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晓的测灵盘“哐当”掉在地上,这次缝衣针没晃,稳稳指着“凝元境前期”那行字,盘底的铁锈在冻硬的水泥地上蹭出道褐色的痕。“我爷爷说凝元境是‘针能立盘中’,”她慌忙捡起盘来,冻疮的手指在盘面上抹了又抹,“你看!它现在能稳住了!是不是快到大圆满了?”她爷爷以前是补锅的,临终前给她留了这盘,说“凡铁也能测灵气,就看你有没有耐心等指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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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圆满是酒浆沉底,看着清透,实则最烈。但酿酒得有粮有缸,我们这些揣着凡铁器物的,不如先把柴火烧旺、把面团揉好。上周去医院给母亲送药,看见修协的人来检查设备,他们的凝元境法器闪着光,却测不出医院那口熬药的砂锅——砂锅上的灵气,早跟着药香钻进病人骨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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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怡突然把自己的课本推过来,铜徽章的边角在书页上硌出个小印。她的课本里夹着片干白菜叶,叶脉像极了凝元境的真元纹路,上面用铅笔写着:“我爸说,他年轻时扛着一百斤菜走五里地,气不喘,那就是他的‘凝元大圆满’;现在他拄着拐杖慢慢走,懂得惜力,也是大圆满——境界不是往上冲,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停。”她爸摔伤后总说“以前是愣头青,以为力气大就厉害,现在才知道能稳稳当当走回家,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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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洞,云澈低头时,看见林心怡的手正往他这边伸,冻疮的指腹上沾着点灶膛灰,像抹了层淡墨。她悄悄把自己写的“走路骑车论”撕下来,往他课本里塞,指尖碰到他补法器时留下的青禾胶硬壳,突然缩了缩,耳尖红得像被灶膛火烤过:“我这写得不好……但我妈说,路是一步步走的,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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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停了,阳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玻璃照进来,在“凝元境”三个字上投下碎金似的光。张昊还在操场挥灵木剑,剑光闪闪,像条游动的金蛇;云淮川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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