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0章 老东西,你拿什么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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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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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那自万怨归寂之盾中心蔓延开来的，一道道比蛛网更细密的金色裂痕，在无声地宣告着，这场跨越了万年的骗局，这场所谓“神”与“人”的对决，已然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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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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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轻响，宛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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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祖”那由纯粹能量构成的身体，缓缓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布满金色裂痕的双手。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那块镇剑碑的本源联系，正在被一种堂皇、厚重、甚至不屑于与他讲道理的“文明”之力，从根源上抹除、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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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那个拄剑而立，脸色苍白如纸，连呼吸都带着几分酒气，却依旧身形笔挺的白衣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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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魂在颤抖，发出了夹杂着茫然与癫狂的嘶吼：“不可能……这不可能！区区凡间的力量……一首诗，一壶酒……怎么可能伤到本祖的金仙剑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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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拄着那柄名为华夏的剑，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才勉强喘匀了气。他抹去嘴角一丝溢出的鲜血，那血中，竟也带着醇厚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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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眼朦胧地看着那即将崩碎的“剑祖”，笑了，笑得肆意而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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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剑，只为自己，为了苟延残喘，为了吞噬血食，狭隘、阴毒，早已背弃了‘剑’之为‘器’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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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用剑尖轻轻点了点脚下这片满目疮痍却又生机暗藏的大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幸存的，劫后余生、满心茫然的蜀山弟子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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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身后是万里江山，是亿万生民。是田埂间的一缕炊烟，是学堂里的一句‘人之初’，是城墙上的一块青砖，也是史书中的一笔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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