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朕的江山,不养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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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刚刚带头高呼万岁的三朝元老李纲，再次鼓起了毕生的勇气，颤巍巍地抬起头，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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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锦衣卫乃天子爪牙，可行监察之事，却不可代三法司行审判之权！如此绕开法度，肆意抓捕审讯，与暴政何异？此例一开，国将不国，人人自危，必将动摇我大夏三百年的国本啊！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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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与恐惧，却也带着一丝读书人最后的倔强。他相信，祖宗之法，社稷之本，是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轻易践踏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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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的视线，终于从沈炼身上移开，落在了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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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动怒，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轻声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尾音带着几分冰冷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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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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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一群早已将国家根基蛀空的硕鼠，一群趴在万民身上吸血的蛀虫，也配称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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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随意地指向了人群中的一个方向，动作轻描淡写，却仿佛死神的点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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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王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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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名字的胖子官员浑身剧烈一颤，肥肉抖动，整个人瘫软下去，一股骚臭的液体自他身下迅速弥漫开来，污了华贵的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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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记得，你家在江南有良田三万亩，名下商铺七十余间，光是京城的宅子就有五处。而我大夏国库，去年一年的税收，折算成白银，也不过区区三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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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刮过王启年死灰的脸。“王侍郎，你来告诉朕，也告诉满朝文武，你的俸禄，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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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年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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