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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身着绣暗金龙纹的黑袍,头戴青铜骷髅面具,渊渟岳峙,仿佛亘古便存在于此的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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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身穿暗红色飞鱼服,手按腰间绣春刀,气质沉凝如铁,仿佛随时能融入阴影的夺命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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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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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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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没有释放任何气息,但两人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足以让满朝文武肝胆俱裂的无形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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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在大殿中央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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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的视线,越过跪伏的百官,落在了丹陛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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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一个身穿龙袍的男人,被两名锦衣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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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夏皇叶天德,此刻发冠歪斜,面如死灰,双眼空洞无神,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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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叶凡,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像是想要求饶,又像是想要咒骂。最终,他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凡……凡儿……朕是你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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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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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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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彻底的,发自神魂深处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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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一只脚边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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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息之后,叶凡收回了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时间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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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身旁的沈炼,平淡地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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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号,囚于南苑离宫,永世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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