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万古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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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人的声音平淡无波，却似蕴含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将周遭空间风暴的嘶吼、能量乱流的爆炸声尽数压下，清晰地传入林轩耳中，直抵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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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稳住因劫后余生而剧烈喘息的气息，强迫自己从那恐怖骨手的阴影中收回心神，望向那道立于冰火裂缝旁的孤寂身影。混沌漩涡在丹田内缓缓运转，汲取着混乱的能量，修复着方才几乎被那无形威压碾碎的身体与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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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手，姿态不卑不亢，声音因之前的消耗略显沙哑，却带着一丝历经生死蜕变后的沉稳：“多谢前辈再次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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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人漆黑无白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并未回应他的感谢，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肉身，落在那缓缓旋转的混沌漩涡之上，淡淡道：“混沌初旋，道基初铸。于生死间得此机缘，是你的造化，亦是你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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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手中的暗金手杖轻轻顿地，杖端那颗灰色宝石流转微光。“克尔苏加德以藏骨堂万年积累的杂驳能量，助你稳住漩涡雏形，虽解了燃眉之急，却也让你的根基染了尘垢，若不及早纯化，终难登真正的大道之巅，甚至有反噬崩解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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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心中一凛，立刻内视丹田。果然，那灰蒙蒙的混沌漩涡看似稳定，仔细感知，其核心处那点暗金光芒周围，确实缠绕着无数极其细微、属性各异的能量杂质，它们如同跗骨之蛆，伴随着漩涡的旋转而沉浮，虽暂时被混沌之力压制同化，却隐隐构成了一种不稳定的隐患。若非摆渡人点醒，他竟未能第一时间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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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王的手段，果然并非毫无代价。它只需样本稳定可供研究，至于这稳定能维持多久，根基是否纯粹，并非其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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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前辈指点迷津！”林轩肃然道。眼前之人深不可测，且似乎对自己并无恶意，更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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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人抬起手指，指向脚下那条奔涌着岩浆与冥河之水、剧烈冲突爆炸的巨大裂缝：“纯化之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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