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噬心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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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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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没有上下，没有边际，甚至连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唯一真实存在的，是左臂上那灼烧般的疼痛——如同一条毒蛇盘踞在那里，不断将毒液注入他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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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丝血色。那血色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缓缓晕染开来，最终形成一片血色的空间。林轩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血海之上，脚下是粘稠的血浆，每一步都会荡起涟漪，却没有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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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意识深处？“林轩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恍然醒悟。他曾在剑阁典籍中读过，当武者受到严重精神侵蚀时，意识会自主形成防护，将本体意识拉入深层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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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上的疼痛突然加剧。林轩卷起袖子，瞳孔骤然收缩——那道黑线已经蔓延到了肘部，而且比现实中更加清晰、更加狰狞。黑线两侧分出无数细小的触须，如同树根般扎入他的血肉，每一根触须都在微微蠕动，似乎在吮吸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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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林轩怒喝一声，运转血脉之力想要逼出黑线。然而令他震惊的是，血脉之力刚一接触黑线，就被其吞噬得一干二净。不仅如此，黑线还顺着血脉之力反向侵蚀，瞬间又向上蔓延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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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放弃抵抗吧...“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林轩耳边响起，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在颅骨内爬行，“这是噬心咒...专为你们这些血脉武者准备的...越是反抗...侵蚀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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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那声音似乎来自他体内，又像是从血海的每一个角落同时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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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林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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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声音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我是你的终结...是林家的宿命...是血瞳注视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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