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冰凰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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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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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的锈剑还抵在凌清雪后心，剑尖已刺破那袭白衣，渗出一点朱砂般的血珠。女子苍白的脸庞贴在冰冷地面上，嘴角却勾起讥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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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废就是残废...“她咳着血沫，“连剑都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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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霄刚踏出庙门，就看见风无痕独臂上的青筋突然暴起。老剑客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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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风无痕轻声道，“你可知当年我这条胳膊是怎么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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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锈剑，剑身上那些看似杂乱的锈迹在月光下竟组成一幅星图：“是被你们玄霜阁十三位长老，用锁魂链一寸寸绞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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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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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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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四野。楚凌霄瞪大眼睛——凌清雪背上突然浮现出一对冰晶凝结的羽翼，硬生生挡住了这必杀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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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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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暴退三丈，锈剑横于胸前，脸色首次变得凝重：“冰凰精魄？玄霜老妖婆居然把这东西种在你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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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雪缓缓飘浮而起，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寒气漩涡。她原本漆黑如墨的长发此刻尽数化作冰蓝，眉心浮现一枚棱形冰晶。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已非人类瞳孔，而是如同万年玄冰般的淡蓝色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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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她的声音重叠着某种古老存在的回响，“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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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指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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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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