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星坠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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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还没来得及惊呼，剑柄已重重敲在他后颈。昏迷前的最后一瞬，他看见剑身映出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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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崩塌成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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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具水晶棺悬浮在虚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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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双目缠纱的少女手持石剑，斩落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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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的纱布是在午夜自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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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火焰，没有焦臭，那些粗糙的麻布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啃食，一寸寸化作灰白的尘埃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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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双眼——左瞳银符流转，如精密的机械齿轮；右瞳黑漩沉寂，似无底的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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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你们藏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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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带着陌生的回响，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喉间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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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剑就在这时破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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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上的红锈剥落，露出晶莹的剑体——非金非玉，而是某种凝固的星光。剑格处七道凹槽，唯有中央的星纹尚存微光，其余六道皆如干涸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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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的指尖刚触及剑柄，窗外便传来齿轮咬合的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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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名披着冰绡的身影凌空而立，兜帽下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胸口的银符徽记熠熠生辉。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天工阁主七分相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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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太虚公约》第零条，”他的声音如金属摩擦，“星瞳宿主需永久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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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的银符左眼突然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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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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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他们要用你重启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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