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复杂了,我怕你万一被卷进来。”他停顿了下,“有个叫梁果的警察在多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当时给出的结果是意外。但事实上,他的死很可能跟覃建军还有那个男人有关。”
“所以祁叔…”
“祁叔和梁果是好朋友,但警种不一样。梁果叔是柳安派出所的民警,祁叔过去是个刑警。”
“怪不得三子叫他枪神。”
“关于祁叔身份的事也没几个人知道。梁果叔死后不久,祁叔就不做警察了。我先前也不知道为什么,祁叔一直就没想着回他老家牡丹江,而是在县城里开了家修车行,一干就是多年。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覃子朝话音一沉,“他是在等。等着给梁果叔一个交待。”
……
深夜的邹家,阴森冷清。
龛柜上的蜡烛早熄灭了,遗照上的邹大山神情冰冷地注视着一室的狼藉。
邹莽原拿着扫帚,把白天被人打碎的锅碗瓢盆,以及那些人没来得及带走的真钱□□通通扫进簸箕,又扔进了垃圾桶。
一阵寒风从窗子里钻进来,掀开了里屋停放邹大山尸体的布帘。
若是换作旁人,怕是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呆。
偏偏邹莽原神色从容,眉眼间竟还透出几分轻松。
突然,邹大山躺的那张木床上传来一声响动。